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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旅】刘洪生 ll 穿行在奎屯市的迎宾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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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洪生,男,56岁,原四师工矿厂机关职员,现退休。兵二代,伊犁之子,现居奎屯,不曾忘记自己是兵团人、伊犁人、四师人。
穿行在奎屯市的迎宾大道上刘洪生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我的生命旅程中,既有献身国防、青春羞涩的三年军营生活;也有怀揣梦想、苦读作陪的党校习书经历;也不缺兵团国有企业各种工种、各种岗位转换的历练。
在工作、学习的年份定格在36岁、生命的年份定格在55岁这两个数字时,我悄然抽身,告别了那张办公桌椅,离开了背后那座不算高大但也壮观的办公大楼,跻身于退休大军中,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历练。
退休后,当身处静如处子的每个白天和夜晚,总会惦念过去曾经的繁喧,总会回想曾经的得到和失去。其实,在我的心灵深处,最渴望的,也许不过是一场记忆犹新的经历、一顿酸甜苦辣的人生大餐、一段可以重新开始的旅程。
于是,我捡起了行囊,与友人合伙,倒腾了一间十分狭小但肉香足以让过路行人驻足的肉夹馍店,吆喝着:肉夹馍、炸酱面、酸辣粉。一时间,忘却了心中烦事,忘却了一切的痛和一切的乐,行走在一座叫奎屯的边陲小城,一条穿过城市的大街-迎宾大道上,让我找到了另样的生活。每日间的全部就是穿行在城市间,穿行在肉、面之间,而肉夹馍小店则成了心灵驿站。
天有不测风云,退休后的第一个春节,一场席卷全球的疫情让我的心灵寄托搁浅了,封城、封店、封足。店门关了,但关不住我的内心世界,每日在陋室的窗前,我在思量着今后的生活向往,无数的文字和幻想像洪水般袭来,最终一个词在脑海中定格,那就是:穿行!
于是乎,疫情一结束,我又打点行囊,告别了小店,投身于一家产业园,把干涸许久的钢笔注满了墨水,把灰尘满身的笔记本擦拭干净,穿上工装,走进了办公室,又一次穿行在文字间。
在又一次选择了穿行后,我才发现,我穿行的这条大街还是那条奎屯人习惯叫迎宾大道的大街。这条大街,由城南往城北或城北往城南行进,出万科里,过怡沁里,停紫金城歌舞厅,等兵团医院十字路口红灯,穿针织厂人流,傍万盛紫金苑,落脚在天北人杰路。这些奎屯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名字,表明这里就是边陲小城奎屯。南高北低的迎宾大道,笔直的如同刀切一般,街边的花花草草花红柳绿,草坪上的喷头喷射出的水雾凝成彩虹如画,一条二十里长街如黑色玉带横卧,配上迎宾大道大街两边的湿地草坪、石雕盆景、富有现代感又不失新***有的原生态韵味,诗从景中生,词从景中来,倘佯其间,让人恍然留连在现代化的城市中。
在奎屯,在穿行中,想起了人们常说的“城市的容颜因水而变得妩媚”。沿着迎宾大道,走过万科里、怡沁里、万森翠庭、百信家园、锦绣花园、永嘉文轩,默默的念着这些包含民族特色和时代特色的名字,想着城市街道穿行车辆的繁华喧闹,看着嬉闹而过那些孩子的笑脸,抹一把草坪喷水拂面的水珠,让我对这座城市产生出一种心的悸动……
人杰路北面,东湖公园的新绿中,积攒了周围三里八里的大爷大妈,路的两边停满了为晨唱夜舞而来的大车小车。园内的绿地如毯,老人小孩舞者行人坐的站的人头攒动,疫情中万人空巷早已不复存在。公园里,那些大腹便便的爷们,那些红红绿绿的大妈,悠悠地摇曳着自认为美丽无比的身材,成群结对地结伴嬉游,河南豫剧、新疆民族舞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这是在中原大地还是在边陲小城,分不清你的年龄他的岁数。
我穿行在迎宾大道,从南到北十里路,从北到南十里路,穿行中累了,喜欢坐在东湖公园的长椅上,静静的面对一湖清水,默默地看着湖边小孩子的玩耍,看着晚风中的树枝和草坪上野花的摇曳,想起了儿子小时候在伊宁铁厂沟山边嬉戏的情景,我的内心变得异常的安宁而沉静,我的思绪像晚霞在湖水里的倒影,缓缓地流走……
夜晚,清风徐来,街灯华丽,迎宾大道两边的街灯和两边高楼的霓虹灯交相辉印,光影和谐,如一曲萦绕在城市之上的夜曲那般缠绵,迎宾大道呈现出与白天不一样的迷人风情。在湖光和灯光的映照下,那些倚在石栏边的人们,虽口罩遮面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相,但我能想象他们此时必定十分的快乐和满足。街灯是城市在夜晚的眼睛,它让黑色的城市夜晚表现出明亮的一面。
行走在迎宾大道,我看到生态奎屯人文奎屯的真实性,也终于相信钢筋水泥并不是城市的代名词,柔柳和风、蓝天碧水也可以是城市的专利,居住在有一条穿城而过的大道的小城,虽然不能像北上广特大城市那样壮观,但在退休后再次择业重出“江湖”的庸常生活中,可以笑对人生,可以心如静水,可以晚霞如火这就够了!
穿行在笑语中,穿行在新的梦想中,穿行在这条大街中
白衬衣故事不喜欢穿白衬衣好像是我这类男人独有的借口。而穿白衬衣的记忆,在脑海中始终就是空白一样。记忆深处,只有小学时穿过一次白衬衣,还是为了应付学校运动会开幕式。此外就是从军三年,在部队上穿过的棉布白衬衣,这些记忆都如同酒后断片,一节一节,朦朦胧胧,怎么连也连不成一个故事。 我的学生生涯是在矿区度过的。铁厂沟,这个新疆就有多地同名的矿区,位于伊宁市巴彦岱镇北面。学校建校时间似乎在六十年代中期,我们学校是矿区子弟学校,东、西、北三面环山,学校鼎盛期学生数量超千人,并且出过世界名人-赵爽(一九八一年,我们学校14岁的学生赵爽参加“国际少年书信写作比赛”获金奖)。每年六一前后,学校会组织规模很大的运动会,一般是三天时间。开幕式上各年级各班都要有方队入场,于是白衬衣蓝裤子就是标配。就在运动会期间,我第一次穿了一件白衬衣,在运动会过后还和弟弟照过一张合影,之后对白衬衣一直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不喜欢白衬衣是有原因的,矿区以黑色为主,穿上白衬衣走在铺满煤灰的路上,一个上午领子袖口全黑了,回到家挨顿骂是轻的。如果在学校调皮一点,蓝墨水染到白衬衣上,那一顿揍是免不了的。所以年少的记忆中,穿白衬衣几乎是个空白。 高中毕业后参军到了部队,部队发的被服中,有白衬衣和白床单,拿到白衬衣和白单子,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想,这下惨了,白衬衣穿上三天不跟黑衬衣一样才怪呢。我们八十年代当兵战士的军装,不像现在的士兵,一入伍就能领到训练服、作战服、礼服等等四季不同的外套和四季不同的内衣,我们只有棉衣、绒衣、白衬衣、秋裤、内裤和袜子。我们当时配发的是65式军装,就是人们常说的“二块五”(两块红领章,一个五角星),棉衣、绒衣和短裤都是军绿色的,衬衣是白色的纯棉制品。白衬衣、红领章、绿军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中***人的精气神在一套绿军装映衬下更加的潇洒和威武。部队上的白衬衣出勤率极高,因为是全棉的,穿着很是舒适,但战友们和我一样,极其不愿意穿白衬衣。容易脏是共性,而难洗是特性。我们当过兵的对白衬衣真正的是又爱又恨。周末内穿白衬衣,外套绿军装,走在奎屯的大街上,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但吸引不了姑娘的眼球。那时,奎屯的军人小哥哥太多了,一个守备二师除了五团驻扎在独山子外,其他的单位都在奎屯驻守。说句玩笑话,那时的奎屯三人行必有军哥一人。在我的记忆中,部队上的白衬衣我一共穿过两件,新兵入伍时发了一件白衬衣,第二年配发夏装时又发一件白衬衣,我们作为男孩子,洗衣原本就是应付差事,长袖衬衣又厚又不好洗,训练过程中白衬衣浸满了汗渍,腋下、领子、前襟、后背和袖口,都变成了姜黄色,一袋“阿凡提”洗衣粉都洗不出白衬衣的原色,最后只好悄悄地压在枕头里,再也不穿了。原本想过,这辈子可能和白衬衣再无缘分了,以至于结婚时我都是穿了一件红格子衬衣,而没有选择白衬衣。婚后数年,妻子给我添置了许多衣服,包括衬衣,我都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不要白衬衣,到最后拉开衣橱我的衬衣不是灰的就是黑的,全是深色系。又过了许多年,白衬衣的影子早已不在脑海中呈现,似乎对白衬衣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瓜葛。谁知,进入到2020年,一场疫情封了门,在封足期间,过去的一个老朋友电话中邀请我到他的房地产公司帮他处理一下办公室业务,我答应了他。于是,在解封后我兴致勃勃的报到上班了。上班后的一天,一个老师傅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拿出皮尺说要给我量体,我问是干什么的,他说公司给我们配发工装。我一问是什么颜色的工资,老师傅告诉我是上白下深蓝。我又一次头大了,心想,还是没有躲过白色的“魔咒”呀。半个月后,新工装到了,伙伴们到楼下喊我上楼试装,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过了新工装,在那一瞬间,我感觉白色的衬衣是那样的刺眼,刺的我不敢去摸它,大家见我的窘状,起哄让我穿上,我一咬牙,脱掉了身上的T恤,穿上了久违的白衬衣,再把蓝黑色的工资裤一穿,嘿,老小伙一枚!同事们都喋喋不休的说,老刘的肚子大,穿上白衬衣撑起来还是蛮好看嘛。我一看尺码,娘耶,衬衣是42码的,裤子是36码的,整个肥仔一个呀。全套工装穿上后,我自己让伙伴们给我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呵呵,新工装、新面貌、新岗位,我最后还补了一个词,还得有新作为才能对得起这新工装呀。现在,二套新工装来回换的穿,再洗白衬衣时,也没有感觉难洗了,抹点洗衣液,涂点肥皂,一洗一清,晾挂起来,一看还是蛮白的嘛。步入新工装时代,珍惜这件白衬衣,如同珍惜退休后失而复得的工作岗位一样,白白净净的衬衣,干干净净的人生,乐乐呵呵的工作,人渐入晚秋,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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