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从上一本书过渡到现在,很强烈的感知到我对《长乐路》的共情太差,以至于当我写完那篇文章的时候觉得没有感情,带有冰冷的成分,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无话可说的凑字,只为了完成一篇可看的读书笔记。开学以来的空窗,觉得自己有内容可写,似乎又无话可说,只能不断的输入,寻找适合的书籍、也在寻找自己读书的舒适区。当我在阅读《我在现场》的时候思考,如果我不曾走进,是否能够真正的理解其中的真实,还是说本身在阅读的过程中,我就带着悲天悯人的心性,甚至在想如果是我能够像他们一样融入田野吗?在结束上一篇的阅读和写作到现在是什么心境,在田野笔记的阅读中又找到一些什么样的新思路,恐怕就要从最近的课程、讨论以及阅读说起。
眼里看得见角落,心里才会有全局。
—题记
借用书的开篇作为题记,看到这句话总会想起一些什么。因为我发现当你关注到了角落里的真实,才会注意到世界并非你眼前的世界,而是你的世界之外还有更不一样的空间。你不在意,它也真的存在,当你注意到了,也许不会改变什么,但或许可以做些什么,不是吗?很长一段时间会沉浸在自我的困惑当中,因为你发现你关注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人都会关心,你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现在,随着阅读的增加和交流的增多,我第一次感知,虽然不是很多的关注,但你的身边仍然有人会有人在关注。探讨问题、谈论话题有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交流,如果说曾经的经历是在打基础,那么现在就是在基础之上的交流与协作,而这些过程就如同一句如此形象的话,我在被人不断的拉扯,但终归要自己想清楚。我发现我中心目的是想朝着一个可以改变的方向前进,而我能够改变的不是现在的世界变革,而是微观世界的前进。如此正如我中午想到的一句话,我发现我从原点而来,在不断的进程又走回了原点,所以当你回看原点的时候,你发现那不仅仅是曾经痛苦的经历,而是在此基础上的人文与共情。这大概是我在思考医学、传播学、人类学、社会学之间关系时最大的感概,如此我可能走进《我在现场》的田野笔记中,感受到我心中的田野,在这之中我到底能够为我心中想的事情做一些什么,走进一本书,似乎有豁然的感觉。很多时候开篇磨磨唧唧,从来不像一篇完整的读书报告,想当然的随笔,开篇永远在叙述前事,同样我也起了一个很想当然的题目,因为提到性很多人都会谈之色变,也或许不那么亲近的人都不太会谈论这些问题,就像当初我买了一堆有关于同性恋的书籍研究,就会被母亲说出她理解的答案,这个在中国不好研究的,你去西方还好,要不然你买了又为什么把它包起来,真是直指核心。虽然还有当然别的书,但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呢?课堂讲座的时候会讨论一些关于以上的问题,当老师谈到,异性恋在给同性恋做了一个0/1(男同)的定义;或是做了一个TPH(女同)的定义,是不是将他们符号化,我们确实的想过他们愿意接受吗?在一个多数人的世界去给少数人下定义,这个定义是他们可以接受的吗?当我们谈论起边缘群体,把他们当作特殊样本,特殊的类型,然后以一种调查者的身份走近他们,即便你说你不在意,但你真的不在意吗,就像书里说的当我们研究边缘群体的时候,是不是本身就将他们异化了。作者们在走进田野之前,对这些性工作者有诸多的遐想,对自己可能也会有诸多的心理建设,但当他们走进那些人的时候发现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本质上看“小姐”也只是一份工作,都是为了生存,但这种工作不被承认,没有合法的身份,甚至被围追堵截,承担更大的风险,但更多的还是市井之下的真实生活,而且并不在少数。阅读的过程中你会发现,女性视角下的田野调查可能与那些身处红灯区人更容易共情、更容易产生亲密关系,甚至可能在田野结束之后也多多少少有些联系,但是男性视角之下就不那么容易,即便它有着如书中缩写的一些优势,但是当你在红灯区四处观察,就会被当作潜在的嫖客,因为年轻的嫖客可能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少,而且异性之间可能带着当你看完整本书你会发现潘老师的学生其实更多的是女性,虽然有一部分男性学者,但很少,而且其中有一篇笔记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也许因为我先入为主的看到其他人的评论,就会带着这样的心态去看一篇文章,但更多的时候这位学者太不注重真实的现场,对与被访者的交流的临场感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甚至总是之乎者也讨论教科书的内容,所以我很难从中找到些什么,我没有搞清楚他是在研究人还是别的,也正如他一开始坦诚的说,本身的功利性还是多于兴趣和喜爱的。从开始到现在,我都在讲述一些看起来敏感的问题,但是正如序言所说社会学的研究是没有禁区的,在我看来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性工作者是真实的,是和包含在所有人之中的,为什么要被谈论呢,为什么仅仅因为是少数,就要在被社会所诟病、被道德所限制呢?当我接触的越多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并非因为你不对,而是因为你是少数。假如世界上只有同性与同性之间相爱,那么异性恋就是少数,所以身份的调换也同样会产生此间的效应。所以很多时候思考的要不要调换一下身份呢?但其实很多人并不会这样想,事情不落在你的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不屑和悲悯,然后一面排斥、一面带着所谓的共情不是吗?你不是她/他,也许理解变得很难。整本书的理解也许还会想到另一面,就是对疾病的理解,当我们听到或是看到谁得了艾滋病、梅毒,或者是其他的性病,我们所谓的正常人可能会说,你看,他/她可能得了这个这个病。疾病本身就会因为传染性被诟病,然后被污名化,从不去探究原因,也并不相信真正的解释,即便是医务工作者某种程度也会带着这样的态度(毕竟是接触传播的第一人),然后我只是看到疾病的结果,而忘记过程和开始的预防,所以当探索这些疾病的传播和发展的途径,就会呈现另一面,连疾病的最需要关注的群体本身也可能采用不在意的态度,就像《世纪的哭泣》(没看完)所记述的偏见、自私、贪婪,或许你可以在人的侧面看到对于疾病的太对,它可能也是这少数的一部分。也许这些群体仅仅是站在角落的少数人,也许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和大多数一样的“正常”,但这正常太难,有社会的束缚,有道德的约束,甚至有如作者们这样的人群关注,凝视本身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深渊,你在注视他们,难道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你们不一样吗?但是书中有一位作者大概写到这样一句话,也许我们的调研不并能有什么巨大的改变,但我们在朝着改变的方向前进,也许这种改变是微观的。有时候注视可以让人们更多的关注和知道,因为永远的沉寂,你会发现很少有人明白世界是多元的,总会与你不一样的人。上下两段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作者们田野调查带给我新的困惑,但也想通许多问题,巨大的改变于个人来说太多困难,但微观的前进还是可以的,在探索的过程,这些都是未尝不可的尝试。我第一次发现对待世界可以稍微不那么悲观,需要有些动力,就像我第一次听到微澜图书馆的时候(为留守儿童办的图书馆),你会发现仍然有人在持续的坐着,即便它很难,但仍以微澜之光守护一些身处底层的人们。当我们从性谈起,也许我们需要关心的并不是性本身的多么“纯洁”,多么“肮脏”、甚至多么惹人注目,而是关心在它之下的人,关注不一样的人,世界总是这样,它从来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元存在的,有你看的见的现实,也有你看不见的远方,有与你相同的人,也有与你不同的人。写于2020.11.16
读书笔记|当我们谈论性 —《我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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